,还有烈酒,兄弟,让大哥也解解馋。”一个粗豪厚亮的嗓门儿就在李岩身后嚷道。
手里拿着一条烤得脂油直淌的肥鲫鱼,李岩还未下口,就被人劈手夺去。
呵,敢情羽林武学来了群螃蟹,真叫他妈的横行八道,我扯着嗓子吆喝半天,冷锋寒小弟才给我烤好的,还没来得及下嘴,李岩转过头去,见身后多出一群面生的汉子,不由一愣。
一眼扫过去,为首的那壮年汉子胡子拉碴,阔脸被塞外的风沙吹得粗粝,黑衣战袍脖颈处结了厚厚的一层污垢,磨得有些发亮,身上倒还值钱,一身明光铠,不过好几处刀痕,甲片落了也未补,右手拿着烤鱼猛啃,左手吊着似乎受了伤。
朝他身后一望,乖乖,一帮子边塞军校全是这付模样,都是凶悍粗粝的味儿,如不是身上还挂着付稍微值点钱的甲胄,就是野人闯了进来。倒是几名军校看着的那群军马,膘肥体壮的,冬天也没怎么掉膘。那些战马俱是双耳长如竹叶,头大斜颈,颈长中等,胸廓宽深,背腰平直……毛色基本都以黑毛、骝毛、青毛为主,让人看着眼馋。
这不正是能持久耐劳,能适应高寒多变气候环境的河曲良马?
这群边塞军校也不需要人招呼,天生的自来熟,霎时间便“哗啦!”全涌上来,摆出一付恶狼扑食的架势,恶狠狠将武学生们推到一边,夺鱼取酒,甚至还有的用汤勺舀起未熬好的鱼汤就往嘴里倒去。
那负责煮汤的武学生心里着急,鱼汤还等着下角儿(唐朝饺子的称呼)呢。
那群抢食的是什么来路?李岩面对这百来号“强盗”,笑嘻嘻上前,将手中的山中仙酿递了过去:“大哥贵姓,慢慢吃,别噎着,天寒地冻的,一路风霜也辛苦。”
“小兄弟上道啊,以后指点你几招,哥哥名叫哥舒——”阔脸汉子一时得意忘形,小腿骨被猛击了一下,刀砍了似的疼,直往后退了几步,翻倒在地。
“好小子,不愧是带把的,敢对哥舒爷下手?”阔脸汉子手中的烤鱼已不知飞哪儿了,他一屁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