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每日抽出几个时辰来专门习武。”
岩哥儿紧咬的嘴唇透出一股倔强不屈的男儿气,他受辱后愈挫愈奋,与表哥的懦弱那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嗯!柳枝,去叫人请玉真姑姑过来,说有要事相商。”永穆公主心情敞亮了许多,看着情郎思绪蹁跹。
日落西山的王家还敢如此张狂,欺辱我的岩哥儿,怎么也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永穆公主心想,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下午,李岩在几个少年随从的伴护下来到国子监,王宝真上午被他揍得惨了,回家养伤去了,张机瞧见王宝真的伤,对李岩有些发憷,一直不敢抬头往他这边瞧。
阳光透过古槐浓密的枝叶,变化的光影落在李岩白衣胜雪的团衫上,只见他眉头紧蹙,不知是强忍住疼痛,还是遇上学业上的疑难,看得张若兰怔怔失神,芳心也如那光影,风过时,树叶哗哗作响,一阵儿乱。
放了学,李岩与王准,裴元庆一帮子权贵子弟到桃李蹊,寻了个独院小楼,将歌伎乐工统统赶了出去,关上门商议了半天。末了,李岩对一个满脸横肉的恶少说:“温哥儿,眼下宫中武惠妃得宠,王皇后早晚要失势,让你到王宝真那边去做卧底,你还是别去,免得得罪他们,大伙忍忍就过去了,等到他家失了势,再出这口恶气!”
恶少是前任天官侍郎吉顼的从子吉温,其父吉顼是武则天时期的酷吏。
此刻,他一张凶横的脸上此时显露出与面容不相称的阴诡神色,利索地一拱手:“岩哥儿,这事交给我好了。
有玉真公主亲自到王驸马府上去问罪,王宝真伤好后暂时也未没对李岩下狠手报复。国子监的日子就这样紧张平淡地过去了?
李岩拿着本经书,口里默诵着,缓步走进学堂,身后猛地被人一撞,一个趔趄扑倒在前面的一张曲足书案上,还未爬起,后面传了一阵爆笑。
听见张机阴测测的声音道:“温哥儿,碰见赖皮狗当道,一脚就踢开了他。你走路都不带眼睛,那可是李岩,我们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