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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准、裴元庆将李岩送到永穆公主府门前,他谢过后,拖着受伤的身子走了进去,门房见李岩灰头土脸狼狈模样,慌忙上前扶住,高声唤人报与永穆公主。
永穆公主闻报大惊,在回廊上就将李岩接着,直接接到了住春堂,脱去脏污撕烂了的团衫,看见李岩背上青一块紫一块,忍不住泪珠儿簌簌直掉。
“姐姐,对不起,我重入……国子监学习,也知道机会……来之不易,王宝真他们那帮权贵子弟,故意欺辱我,为了制科秋试,嘶——,为了救父亲,我以后让着他们,见他们就躲得远远的,免得姐姐……为我担心。”李岩疼得额头满满都是汗珠,嘶嘶吸着凉气,还在宽言安慰永穆公主。
“这事……不能这样轻了,你向他们示弱,以后还不得……爬到你头上去,我去找姑姑,向王家……讨个说法。”永穆公主用热布巾为李岩敷伤,气得浑身发抖,香肩抽动,泪已成行。
听到抽泣声,李岩转过脸去,见永穆公主哭得成了泪人儿,连忙支起身子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姐姐,不必着急,王皇后并无子嗣,既是色老爱衰,又无贤良的品德,皇上已起了废后之心,王家不过是夕阳下的余晖,最后的灿烂罢了。”
敷完伤后,李岩静静趴在胡床上,扭头望去,满院都是绿肥红瘦的暮春景致,视线落在丘池上那座两块长石板错接而成的石桥,无栏无凭,走过让人还有几分心惊胆颤,长石板也不整齐,纯粹取那自然野趣的神韵。
人生不就像过这座石桥吗?无依无凭,挫折磨难中自见真趣……背上的伤一扯动,就让李岩龇牙咧嘴钻心的痛,少年宁折不弯的傲性儿就这样忍气吞声?
胸口忽然起伏不定,李岩从胡床上爬起,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紧紧捏着拳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转身对永穆公主说:“这件事倒是让我明白,文武双全的岩哥儿,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岩哥儿强,姐姐,你让玉真姑姑给我找一位剑术师傅,弓马也要不俗,她交游广阔,待秋试完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