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胭脂,没有黛眉笔
只是一个牛角梳子,几根或白或灰的扎头缎带。以及一方镇纸,底下纸三张,吴袖柯顺手拿过。
其一安神散,乃是旧方增减几分,用温酒送服,有用没用不知,只是那字颇为不错,比起围棋,吴姑娘认为有用些。
不过是李青黄从一本《名医别录》看过后记得的几个寥寥无几的方子,自然不是什么奇效,只是个不算错的经方罢了。
第二张让她皱眉好久不曾舒展,若是刚刚眼前这人,那一记让棋手眼前一亮的妙手,不过是让吴袖柯多扫一眼而不在乎。
那么这一张方子,却是让她心中波澜无可静。医家用药不过三五七味药就九成九够了,医道通天道,天道极致简。
可是眼前这一张,洋洋洒洒四十三味药,每一种各有炮制工序,有的工序自己都不曾听过。最是主要,那方子后用寻常到极致的语言写了句,任意年风湿可除,服用剂量相变增减。
其实并不是所有高人都喜欢变作老头寻找骨骼惊奇的有缘人。可是那几十年悠悠岁月,总会或多或少的积淀出让那些刚入社会的年轻人敬畏并且学习的东西。
李青黄在和那门卫普通老人下棋时,听他唠叨许多,也记住不少。
其中一句,“追女子嘛,还真是个细致功夫活,如同下棋,靠的是一步步妙手,让她看到你出彩之处,不必计较大小,只要争先手,不提子做眼也是可以的。不必贪多求快。不然会出大纰漏的惹人厌烦。积累小小的优势,收官后自然赢了。
就让李青黄那个说话颇为精辟的室友引为知己,特意提了两瓶酒和真空包装烧鸡去谈天说地。
据说受益匪浅。
不过这次李青黄其实并没多少贪多冒进非要屠了吴姑娘大龙的意思,就算是占角也没敢想,只是小做一眼而已,其余则是全盘算计里的布局了
但是,显然这一手太妙,惊艳是惊艳
吴袖柯也不得不问一句
“怎么出来的?”那吴哝嗓子里有些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