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传了数个版本,传得最广的,是说他父亲就是如今已经搬去了鹿山县里居住的富商陈守河。
陈守河在弹丸大小的渡河镇上,是一则传奇。当年凭一双脚走出大山,白手起家,二十年后衣锦还乡,买下了渡河镇近半的地皮。
而周险的母亲当时是镇上一所招待所的服务员,在陈守河住招待所时,凭着自己的几分姿色趁机勾引,珠胎暗结。陈守河夫人并非省油的灯,知道此事之后领着数人到了镇上,成功阻止了周险母亲想要凭借腹中儿子攀权附贵的妄想。
彼时陈夫人怀中也怀了第二胎,震怒之下动了胎气,不幸流产。
周险母亲最终未能如愿上位,仅得到一笔少得可怜的抚养费。后来又有些传闻,说周险母亲穷困潦倒,甚至开始干一些皮肉营生。
渡河镇思想保守,这样的丑闻经过添油加醋,成为茶余饭后久经不衰的谈资。
“妈,”许棠拉住许母的手臂,低声哀求,“你跟许杨先出去。”
许母瞟了周险一眼,低哼一声,走了出去。
许棠将卧室门关上,朝周险走近一步,“周险……”
“帮我收东西,方举在桥头等我。”周险语调异常平静。
许棠愣住。
周险将烟掐灭,拿起床边的那只黑色书包,伸手往里掏了掏,然后一把拽过许棠的手,将掏出来的东西塞进许棠手里,“欠条拿来。”
许棠低头看去,那是只沉甸甸的银镯,似是千足银,按目前市价,约莫价格超过五百。
许棠咬了咬唇,将镯子推回去,“我只要现金。”
周险并不接,将卧室里自己的东西捞起来随意往包里一塞,拉链胡乱一拉,往肩上一挎,随即大步朝外走去。
“周险!”许棠飞快跟上前去。
许母在旁边房间听着动静,听见周险要走,立即将房门打开,伸手将许棠一把拽住。
此刻周险已走到大门口,反手带上了门。
随着“嘭”的一声响,许棠肩膀顿时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