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许杨平时除了写作业和准备期末考试,就是背着许棠和许母练习耍蝴蝶刀。练了三四天,动作和气势都有了些进步。
许杨没事就去找周险请教,次数多了就发现这人远不如大家形容得那般可怕。虽然情绪不那么容易琢磨,倒也很少有发火或者不耐烦的时候。
然而他瞒得再紧,还是被许母发现了。
这天许母吃完晚饭跟许棠出去考察别人摊子上的货物,走了一段路想起来忘了东西,回去拿时正好撞见许杨站在周险面前玩蝴蝶刀。灯光底下刀刃闪光,闪得许母心惊肉跳,“许杨!”
许杨一惊,连忙收了动作,转头望见许母眼中怒火中烧,张了张口,低头走到许母跟前。
许母将他手里的刀子一把夺过来,用力掼到地上,朝着许杨小腿骨狠踢一脚:“你跟谁学不行?你跟一个小痞子学!”
许棠伸手去拉许母,“妈你别生气,许杨就是好玩。”
“好玩?!动刀子的事情能叫好玩?!你爸走了,家里就他一个男人,我辛辛苦苦供他读书指望他上进,结果他跟一个婊.子养的下三滥学这种不入流的东西!等他闹出人命了蹲局子了你看还好不好玩!”许母一把挣开许棠的手,大步走到房间门口,“周险,我们庙小供不起您这尊大佛,我就这一个儿子,我还指望着他养老送终,你能不能高抬贵手……”
“妈!”许棠伸手去拽许母。
“正好,人是你领进来的,你跟他说,”许母看向许棠,“我们许家也不欠他什么,这些天也算是仁至义尽,你问问他,能不能现在就搬出去……”
许棠不由朝周险看去,他站在阳台门口神情漠然,眼神如深渊冷寂不知落在何处,好似完全没有听见几人说话。许棠目光扫到他手指间,夹着的那支烟聚了长长的一截灰,随时都要折断。
她心里一紧,像有块大石重重压了上去。
在周险成为“青龙帮”活跃分子之前,关于他的传闻,总与他母亲息息相关。街头巷尾间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