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把镖送与别人。
谭胡百思不解,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近坍塌的高台,忽听见不远处有说话声。谭胡循声望去,在残破的木板之间闪现出火光。谭胡蹑足前往,屏息凝神。
火初起,慢慢把上面的木板燃着。杜顺先和一个红面大汉并排在火边席地而坐。火光里,两块木板上平躺着两具尸体。
“白衣人到底是谁,现在也没有查清楚,为了师父,为了整个天苍派的名声,我答应他开这个寻刀会”,杜顺先面对火光,低声诉说,身旁的红面大汉一言不发,不时向火堆里添些木头。“我以为借这个寻刀会,把这个白衣人树成武林公敌,也能把那些陈年旧帐都赖到他身上。谁想这个白衣人要求召开所谓的寻刀会,是想在轰动武林的同时,借此机会杀人灭口。我没料到他这步棋。”
杜顺先眼泪充满双眼,“账是赖给他了,可却害得我两个师弟丧了性命。若不是我伤了右手,我怎么会让犹明你易容成师父?我也不该让步武易容成善远啊。结果,都是我的错,害了我二位师弟……“杜顺先已经泣不成声。
“师父,喝口水吧。”红面大汉递过水葫芦。
杜顺先接过来,只是润了润嘴唇,“西城啊,现在外面什么样的情况?”
那个被唤作“西城”的红面大汉答应一声,“那些门派的代表都在望京坡,分散住着,也没有聚头,有点群龙无首的架势。”
杜顺先点了点头,“那个白衣人有什么下落吗?”
西城摇摇头,“没跟上他,当时比较乱。不过他好像是宫孝。”
杜顺先瞪大眼睛,“谁?宫孝?”
西城点点头,“前几天在吕家酒馆喝酒,听一个瘦小的老头说的,他说白衣人使的是六路凌空手,很可能是宫孝,他出世是要为他父亲报仇,还说当初宫白刃把凌空手的奥妙之处写在布上,藏在了玄黄刀刀柄里。”
“当众说的?”
“是,当时我正按您的吩咐,鼓吹玄黄刀和白衣人,谁知那个老头突然开口,说了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