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青年也举了举杯,“他耽误我找你,我当然要给他一镖。”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互亮杯底,相视一笑。
“老爷子什么指示?”伊胜雪问道。
“老爷子说让我来帮帮你。”白发青年低头夹菜。
“确实需要你帮忙。你若不打唿哨让我跟你走,我就奔望京坡了。”
白发青年“哦”了一声,抬头看着伊胜雪。
“陈长年早就死了,他的徒弟杜顺先一直在装扮他。”
“那你倒是少了个仇家。”
“只是今天我杀的那个陈长年不是杜顺先本人扮的?”
“那是谁?”
“不知道。而且那个善远也应该是别人所装扮的。”
白发青年抱着肩膀,靠在椅背上,“现在玄黄刀在江湖上,已经名声大躁,接下来把这个势头保持住就可以了。”
伊胜雪喝了口酒,“老爷子,很满意喽。”
白发青年一笑,“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不应该不满意吧。”
“那我可以继续办我的事情喽。”
“而且,我要帮忙。”
伊胜雪举起酒杯,“先表谢意。”
月黑风高。木制高台的废墟跌坐在沙地上,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风夹沙来往,擦过残破的木板,声音沙哑。方圆数里,一派凄凉。
鞋在沙地上踩出沙沙声,谭胡慢慢走向坍塌的高台。
高台倒塌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谭胡觉得破坏刀主大会擂台与寻刀会高台的是一个人,所用之物,无外乎是炸药之类的东西,不可能是江湖上所传的什么玄黄怒气,震天炸地。此外,这个白衣人怎么会有蝴蝶镖呢?江湖上只有师父会打造这种飞镖,谭胡想起师父捶打蝴蝶镖的情形,师父曾经说,闲来无事,打铁为乐,想打造一种江湖上独一无二的飞镖,无论外形还是使用方法都要独树一帜,与众不同。算来,自己学艺十年,在江湖上游走也有五年,而在结识师父时,师父就在打铁造镖,自己并不记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