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大胆”陈尧咨突然大声怒吼,“主考大人,你处心积虑的到底是何居心?”
“你说什么,”张雍冷笑道,“本官秉公执法,你的作弊之举,诸位考生皆已看见,本官依照此而罚,有何不可?”
“且慢。”陈尧咨走了出案几,起身拱手道:“大人且听学一言。”
张雍大挥着的手一顿,面带讥笑望着他,”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陈尧咨不卑不亢道:“正如大人所言,科举考试之所以须草稿防作弊之嫌,可大人只因为在下未曾写在草稿上便断为作弊,就如同看见进青楼的都是嫖客一般,大人这般断法,岂不是太过草率了吗?”
“张大人”吕文仲走了过来笑道,“这为考生虽是说的不堪,却也甚是贴切,只凭着一张稀里糊涂的纸,就断一个人的前程,此未免太过武断,本官以为,此事就此作罢”
“吕大人,咱们身负皇命,有察奸举荐之责,你怎可如此包庇”
“张大人慎言,此事切不可开玩笑”吕文仲听他这话立即板起了脸。
“两位大人请听在下之言在做决定如何?”陈尧咨笑道,“张大人仅凭一张草纸断了再下前程,在下也并无话说……”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一片,还没有人这么看得开的,居然这么无头无事的委屈自己就吃了下去,他们还在惊讶之时,可陈尧咨的话说突然一转,笑道,“可是请大人看清楚了,这可是垂拱殿啊,张大人方才怒吼震天、指手划足的,众人可都看在眼里……”
“你……”张雍顿时傻了眼,这都怪自己得意忘形,忘了这金銮殿上不是他的老窝,不该是他发威的地方。
“大人发威也就罢了,”陈尧咨突然一笑,眉心一挑道,“你却毫无顾忌的对大殿武士呵来吼去,你眼里还有陛下吗?”这话几乎是刺言怒道,“你如此放肆,居心何在?”
“你……”张雍胡子气得吹呼呼的,大手不停的颤抖,俗话说不怕无耻的,就怕无耻的有文化的,随便找你的茬,就把你的罪名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