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东方升起,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这便是典型的封建小农思想作祟而已。已经接近了尾声了,陈尧咨满意的放下了笔墨,擦擦额上细密的汗珠稍稍检查一遍,上面便一声锣响,命考生停笔交卷监考官们看时辰将至,已经赶快收卷宗。但事总有例外,有些考生仍未誊抄完毕,还想抓紧时间再添几笔,却被收卷官们大声喝止,并恐吓道:“再写一个字,按作弊论处”吓得考生们赶紧丢掉毛笔,正襟危坐,只是免不了愁眉不展、甚至暗自垂泪也是有的,这也无怪乎法不容情,若是要判,最好是考官与考试各打五十大板而已。
陈尧咨在这收卷中绝对捡不到好便宜,因为他就坐在这第一排的正中,也可以说是当着万岁爷的御案下的第一列正中,为什么这么好的待遇,谁叫他是会试头名。
这也是会试的悲剧,陈公子自认人品不俗,挣了个会试头名,可到头来也是人品耗尽,福祸难料。张大人亲自照料起了陈三公子的卷子。
“大人,这位举子的草纸是空空如也。”收卷官禀报道。
“什么?空的?”张雍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拿起这发下的草纸一看,出了零星的笔墨之外,不过是画了几笔山水,折了几段桃花,这是他想时务策的时候脑子里一团浆糊的时候画下的,原因无他,他认为自己看着这美艳的东西能增加些灵感;而这山水,纯属无事涂鸦了。
“笔墨不错啊,这为公子”张雍冷笑,连连的打量着陈尧咨,陈尧咨也不含糊,面色平静的回望着他,没有慌张,大有爷想画着玩的。
“把这份卷子黜落了”张雍突然大声说道,“此人乱棍打出,轰出宫去”
这话一出口,顿时还在低声出神的考生们唰唰的望了过来,大殿里安静的有些可怕,霎时间针落可闻、鸦雀无声。
“敢问大人,学生触犯哪条律,引得如此无妄?”陈尧咨微微的起身一礼,不紧不慢的问道。
“大胆科场舞弊,还强词夺理”张雍怒不打一处来,大声道,“殿外武士何在,乱棍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