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不到三百里之遥,哪里能冒出来此等强敌恶匪,必是你谎报事实,夸大敌情。事到如今,还想避重就轻、逃脱责罚不成?”
梁成大也是趁机发难,指着跪伏在地上的赵胜遏道:“要真是实力悬殊至此,贼人为何不杀人灭口,能容得你逃出生天?仅此一点,即可推知方才之言均是胡诌乱造,不尽不实!”
赵胜遏被薛梁二人喝骂,胆气已然泄了八分,但是想到如若不据实力争,怕是就要丢了小命,还是硬着头皮道:“薛相爷、梁大夫,末将之言句句属实,那些蒙面恶人似乎只是意在夺牌,对于我等不甚在意、处处留手,三百军士丧命者不过十之一二,其余之众都是被打残制伏而已。而且...”
梁成大见赵胜遏言词吞吐,连忙喝问到,“而且什么!”
赵胜遏瞟了一眼龙坐之上的赵昀,颤声道:“而且那匪首还叫末将带话,说是朝廷日后胆敢再行亡国自损、陷害忠良之事,必到孤山别院来讨一个...一个公道!”
“贼焰竟然嚣张至此,胆敢放此大逆厥词!真是岂有此理!”饶是以薛极的养气功夫,也是震怒不已。孤山别院乃是史相荣养之地,想不到这群贼子的矛头竟是指向史党一脉!慢着!依照赵胜遏之言,对方似乎对金牌使团的底细实力十分清楚,而且是有备而来,皇上一力阻止用金牌召回李全一事,当日朝辩时又曾经提过一句‘要是金牌到不了山东,该当如何’,该不会...
薛极心中的震怒化成了惊惧,莫非出手的是皇上?可是他是如何避开层层监视,在百里之远遥控此事的呢?而且要瞬间制服三百禁军,这种实力也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调动的。
薛极正在惊疑不定之际,李知孝却是出列道:“皇上、史相,族弟李知廉权知湖州长兴一县,日前来书曾云,‘湖州长兴一带有江湖人士异动’,当初臣下对此事也不甚在意。现在想来,不知和此次金牌被劫一事可有关联?”
其实这条消息乃是李知孝在湖州的情报网传来,但是他自然不会暴露此事,所以说成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