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是有逃生之法?”
张绣审视一番牢门外,认定牢外无人监视,点了点头。“昔日,某家帐下颇有亲信。亲信听闻某家要被关进此处,决计冒死来救。按照来时他们偷报的口询,劫狱之日便是今夜。”
董承大喜,“当真?”
“骗你作甚!”
“可是……”董承又犹豫起来,“历城县作为圣城守备森严,宗教裁判所亦是邪教鹰犬众多,将军的亲信真能把你救出去?”
“放心吧!我那些手下皆是百战之兵。他们既然说要来救我就定然有万全之策。逃出济南之后,便可转去许昌。”张绣盯着董承的眼睛问:“董公可愿与我一起投奔曹公?”
“当然愿意!”兴奋之下,董承一不小心触动了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见董承得意忘形,张绣赶忙阻拦,“董公,小点声。莫要走漏了风声。”
“对,也对!”董承收起高扬的嘴角,期盼起即将回归的自由。
生存有了希望,天明再次登上十字架上刑时,竟觉得今日的酷刑也不是那么难熬。一个多时辰的用刑时间里,他超乎寻常的一次都没有昏厥过,咬牙硬硬坚持了下来。
被押回牢房的以后,他不顾伤痛,端来狱卒派送的菜肴张口就吃,狼吞虎咽,为的就是恢复体力,等待晚上逃生的时刻。
可是到了傍晚时分,他心里又打起了拨浪鼓,“张绣说得是真是假,真的有人来救吗?救援的人能混进历城吗?进了历城能攻下宗教裁判所吗?”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他心尖凝聚成形,捶打着他脆弱的心灵。劳心劳力,搞得他筋疲力尽。
他太累了,在极度疲劳中渐渐睡去。
睡得正沉,他在朦胧之中依稀听到刀剑碰撞的脆响,还听见几声沉闷的喊啥声。起初,他还以为是梦境,刚想翻身继续沉睡,却觉有人推搡自己。
他撩起沉重的眼帘一瞧,黑漆漆的牢房里里不知何时多出十几只眼睛,竟是一队黑衣武士。武士手里的钢刀滴着腥稠的血液,牢房走廊里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