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声,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
“喂……这位壮士,没事吧!”在牢房里十数天没机会跟外人说话的董承看到同病相怜的狱友,顿时打开了话匣子。
“呸……”汉子吐一口血痰,颤颤巍巍,勉强坐了起来,撩起的眼帘瞥一眼董承,虚弱摇了摇头。
“他们怎么折腾你的?也是磨盐沙吗?”
汉子又摇头,撩开自己的囚服,亮出满布针眼的肌肤道:“他们拿针扎我……扎了上千针!”
董承大为唏嘘,既为汉子受了这么大的苦楚而心有余悸,更为自己没有上过这样的酷刑而庆幸。“栾子奇治壮士何罪?”
“何罪?哼哼……”汉子斜董承一眼,“谋反!”
“谋反?”董承来回打量汉子数圈,却发现从未见过此人。“汝何人?
“张绣!”
“可是曹公帐下的扬武将军张绣?”董承早就听说张绣兵败被俘,却不曾想也被关到这里来了。
张绣凄凉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那些都是老黄历了。”
“在下董承,拜见将军。将军之勇世人皆知,切莫妄自菲薄。栾奕奸猾,胜之不武,将军当振作精神,待来日与栾奕再战,报那一箭之仇。”
“报仇?”张绣自嘲一笑,“世人皆知,但凡进了这宗教裁判所就别想活着出去。连命都朝不保夕,又谈何寻仇!”
“哎……”董承想到自己八十一天的刑期已经过了十七天,再过六十四天便会惨遭凌迟,不由长叹出声。“苍天呐,你开开眼吧。栾奕倒行逆施,残害忠良,你却不制裁他,却让我们这些忠心良臣受此非人之苦!”
张绣扫视董承好一阵,拖着受伤的身体向董承靠近几分,小声道:“其实若想出去寻仇也不是没有机会。”
董承惊问:“哦?此话怎讲?”
“绣方才那番话不过是试探董公罢了。见董公言语之间对栾奕充满恨意,这才放心。还望董公莫怪。”
“这有何值得怪罪的!”董承喜不自禁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