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敞平时十分敬重瞿式耜,立即只身泅水过江,赶到留守衙门见瞿式耜说:“恩师,形势这么危急,你怎么办?”
瞿式耜说:“我是留守,有责任守好这地方,城存与存,城亡与亡。今天,为国家而死,死得光明磊落,你不是留守,为什么不走?”
张同敞听后说:“恩师,以前战败,只要我不跑,总有部队跟随我,以图再起;而这次竟全部跑光,再无一兵一卒敢于再战,可见人心已然散尽了,我不死还能做什么呢?要死,就一起死!恩师,你难道不允许我和你一起殉难吗?”
说完就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和瞿式耜一起饮酒。
东方渐渐发白,清兵冲进衙门,要捆绑他们,瞿式耜说:“我们不怕死,坐等一夜了,用不着捆绑。”遂和张同敞昂首阔步走出衙门。
孔有德一心想收降瞿式耜,关押至今,屡遭严词拒绝,终于失去了耐心。
……
“别山,这是我写的绝命词,明天你托那位余将军想法带出去罢,日后若是传至皇上耳中,也算是老夫以明厥志了。”
瞿式耜把一张书稿隔窗递给张同敞,目光深邃的道。
张同敞接过书稿,朗声读到:
“从容待死与城亡,千古忠臣自主张;三百年来恩泽久,头丝犹带满天香!”
“恩师大义!”张同敞凛然道。
“别山,你是快枪手,也吟一首吧?这是你我最后唯一能够留给这个国家的了。”
“学生岂敢落后,也已拟就一篇,就请恩师最后为学生斧正一次吧。”
张同敞眼含热泪,轻声吟道:
“一月悲歌待此时,成仁取义有天知;衣冠不改生前制,名姓空留死后诗。
破碎山河休塟骨,颠连君父未舒眉;魂兮懒指归乡路,直往诸陵拜旧碑。”
“好!别山……我生平最爱山水佳景,此地颇佳,你我可以安心去矣!”
……
师生二忠良知道大限将至,正笑对生死,忽然瞥见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