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身板儿,都能把0305撂倒了?”赵管教绕着梁文走了两圈,啧啧称奇,“深藏不露啊,哼哼。”
梁文没有出声,赵管教按动着电棍开关:
“不管你再怎么厉害,在我的地方,就要守我的规矩。”
梁文身上的触感告诉他电棍已经爬上了他的手臂。也许是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对那个犯人在电棍下的惨叫记忆深刻,他闭着眼睛,不由自主抖了两下。
想象中的电击没有传来,梁文睁开眼睛,赵管教正笑眯眯地盯着他:
“试过关禁闭吗?”
梁文摇头。赵管教走到办公桌前,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小王,把这个梁文带去禁闭三天。”
“要上脚镣吗?”
“不用了,拷上就行,谅他翻不起多大浪。妈的,电棍没电了。”
手铐“咔嗒”一声拷上梁文的双手。
“你是第一个才来三天就进‘总统套’的,让我看看你能挺多久。”一名年轻狱警把梁文推进禁闭室。
禁闭室是一个一米多宽,两三米长的小屋。为了防止犯人撞墙自杀,门和墙壁都是软包的,最里边有蹲式马桶,旁边就是一张破破烂烂的稻草垫子。狱警关上门,便只有门缝间的光亮射进禁闭室。
禁闭,听起来好像只是在小黑屋关上一关,出来之后还是活蹦乱跳,其实不然。关禁闭作为部队和监狱等地方的惩罚措施之一,自有它的厉害之处。它剥夺人的空间和时间感,使人被黑暗和恐惧包围,感到极度的压抑。
它的杀伤力就好比地震灾区那些被困的人解救以后留下的精神创伤。心理学实验证明正常人的精神在没有任何刺激下经历一天就会开始紧张,两天时则明显焦虑,三天后完全失去正常。这是因为包括判断力在内的任何思维都建立在外界有规律的刺激下,在失去时间和空间感后,人会逐渐绝望,本来短短几天的惩罚会变得有几年那么长,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是个灾难。
梁文很显然没有被关过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