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锁挂着劲风,一根根木条被拔出,立在外围的栅条也都被一块块的卸掉。然后,这股三千人的叛军,杀声大作,不再隐瞒身形,开始寻找一切敌军士兵,并且做那个收割性命的人。代宁则带着自己的百余名亲兵,径直朝着大营的中心杀去。按照惯例,敌人主将的中军大帐,肯定就在那个方位,他要立一个大大的头功。
可惜的是,他的对手并没有遵循惯例。
叛军的士兵很疑惑,喊叫了半天,可是除了自己人之外,现场别说敌人了,连根敌人的毛都看不见;代宁更加郁闷,他发现敌人主将简直太没有常识了!走了半天,所见之处,敌人的营帐都是一模一样,甚至连距离都是一样,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当他实在不耐,破开一个营帐想抓几个俘虏时,却没有发现一个人。这简直是让他火冒三丈,恨不得抓住敌将的衣领狠狠的质问一番:你到底会不会带兵,这是什么鬼名堂?!
大营外,东南面一座低矮的小山。小山不过几十米高,光秃秃地连一根草都找不见,想要藏人,明显不可能。不过,现在趁着夜色,再加上敌人的疏忽大意,倒是也能藏下不少人马。只是这里人迹罕至,连军队都很少经过这里,所以想要借着地势伏击,实属不可能。即使真有那种机会,这样的地势,也根本就不值得仰仗,打成什么样,还不好说呢。正是因此,代宁才丝毫没有注意这座没有任何威胁的小山。
“你们说,现在叛军的将领在想什么。”张策此时笑眯眯地举着酒壶,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军中不让饮酒,但是这里面倒也不是酒,而是上好的山泉水。附近的将士,每人都有一壶。
“大概在想,不好,中计了,我们快跑啊!”严怀义咧嘴一笑,惟妙惟肖的说道。
众人都一阵大笑,纷纷夸赞他学的像。不过,严怀义其实并没有猜对,因为,代宁竟然没有丝毫感觉不对劲,甚至以为——申天宁这边带着人——跑了!
没错,这就是叛军此时真实地想法,如果让申天宁等人知道的话,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