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在张廷山死的时候。
张海羽被拦在门外等候。一个半小时,他一直站在那里听着门里面的动静。不过自始至终,除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还想听到什么?那种惨叫就已经够折磨他的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答应上官道春来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伪装下去是对还是错。
分明是进退两难。
张梵千。
他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却在内疚里面沦陷了。可以说他就这样没有准备地来了,然后想不出一点办法。
后来他把张梵千带回去的时候,他听见张梵千趴在他背上,呢喃的声音听不清,只听见三个字:“你……何用?”
张海羽的步子定了定,回头看她。她紧闭双眼,双手松松地搂着他的脖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意识地在说什么。“我……”张海羽想说“我是来救你的”,可是这句话堵在嘴里到最后再也没有说出来,说起来是不是会很讽刺?
他把张梵千带回黑漆漆的房间,却没有离开。“他们对你干了什么?”张海羽在她身上并没有找到新的伤口,反而更加担心。
“头疼。”她眼睛睁开了一点,然而眉头紧锁,用头顶着后面的水泥墙。
张海羽赶紧上去扶住她的后脑勺,手指微微发力,按住穴位。
“你……长什么样子啊?”张梵千突然说道,“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眼?”
张海羽动作停住了,他望着张梵千的眼睛,问:“你很想知道吗?“
“在我死之前。”她说,“让我看看是谁陪着我。”
“别这么说。”张海羽道,“别说这种死不死的话,我就给你看。”
张梵千沉默了好久,最后才答应:“给我看,我不说。”
张海羽慢慢摘下那张假面,对着她什么也不说。
张梵千眼睛里面闪出了一点光亮,但很快就消失了。
“怎么了?“他问。
“如果你是我同学的话,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