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想象出了这种感觉。活着,却近乎于死亡。如果还想活下去,借口是什么?你,我,他(她)。在这里,看不见你,看不见他(她),但是还能看见自己。可是当那个自己就像她一样,身处黑暗,一无所有,被打成重伤……那么自我的放弃,是不是才是唯一的解脱?也许这样就感受不到绝望了,也方便假装坚强。
只不过,他来了。解脱的方式,从此就不再是那一种极端。
“你是谁?”张梵千的眼睛里重现了一种自信,但同时,有了一分示弱。
“张海羽。”
准确来说,是印十一张家张海羽。
“知道了。”张梵千的手腕牵着锁链,发出轻微的响声,“我脖子里的那块无事牌,你拿走吧。我应该是回不去的了,你把它带回去就行。”
“你……”张海羽开始有些懊恼,他说,“我是来救你的,拿块牌子带回去,我怎么交代?”
“拿走。”张梵千语气加重的同时,身体也略略颤抖,锁链相碰撞发出的声音到处都是。
张海羽只好依她。
那块无事牌在他手里,此时像有着很大的分量。他把木牌紧紧握在手里,而手在口袋里。那个时候,张海羽想好好保护着那块牌子来着。
孟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她,他只是放弃了对她的审问,但没说要放弃对她的另一个计划。
“我是想,如果我们对她进行洗脑,那么可不可以让她成为我们的武器。”孟桑有此提议,是在万和神使会议的时候。张海羽都听得一清二楚。
孟桑让“金蒙“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每天把张梵千带到楼下的一个隔间里面。
张海羽并不是傻子,张梵千会遇到什么他不知道,但一定不是好事情。可是,他现在在这里,不能明着把张梵千藏起来,也不能明着把他脸上这张皮撕掉,告诉他们他是张海羽。一晚上,他都没有想出合适的办法。第二天他把张梵千带进去的时候,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恐惧,但也是第二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无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