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威既然将东平军交给了延宗,就自然有他的道理,二哥,东平军在我手上反倒比不上在延宗手上。我带兵打仗,行事都在明处,皇上处处都能瞧见,东平军交给我反倒是没有好处。”
孝珩听他说的有道理,便也不在强求。
长恭回王府的路上,雨是越下越大,刚刚过了西街,就见一白马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蓑衣的下方露出一抹粉色的衣摆。
长恭停下马,远远看着他:“怪胎,子萱同我说看到了你,我还不相信,如今看来,倒真是你陪着那周国公主到邺城来了。”
马上的男子转过身,雨下得太急,以至于他那精致的眉眼都有一些模糊起来:“怎么,兰陵王爷,我陪着周国公主,你这是心里不舒坦了?”薄唇一弯,流露出一抹妖冶的神色。
“你在这里等我,可不是来同我说这些闲话的吧。”对于高恪每次的“调戏:,长恭反而有些习以为常了。
高恪笑笑,脸上收起那股不正经的神色:“周国要同齐国结交,你们费了大半天劲打下的宜阳算是白费功夫了。”
“周国说要结交就结交?哼。”长恭看着他轻笑。
高恪叹了一口气:“长恭,可惜这齐国不是你们说了算,皇上现在沉迷酒色,我们只是说了一下意向,他就高兴地恨不得手舞足蹈的份儿,你说这事情还能有什么差错?”他的脸上划过一丝凄惨的神色,又有一些怜悯地望着长恭。
雨水打在长恭紧握着马缰的手上,每一寸骨节握得都是发白,这就是他们拼死拼活打来的江山吗?
“如果你不生在高家,我或许真的会想办法带你逃离这个国,可是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家,换做是我,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家。”高恪手里握着马缰,准备离开。
“怪胎!”长恭喊住他,“你现在算不算是大齐的敌人。”
高恪侧过脸:“王爷,怎么才算的上是一个国家的敌人呢?”
长恭无言以对。
“就因为我不想去侍奉一个懦弱无能的君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