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仁威给他的东平军的军符:“仁威,哥哥不配让你这么信任。”抹了一把眼睛,正欲将那军符埋进土里——
“敢问这位是......?”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延宗向身后瞧了瞧,之间那人穿了一身所以斗笠,年纪与他相仿,身材魁梧。
“安德王高延宗。”他起身,语调里还是悲戚。
那人将目光转向他手里的军符:“王爷怎么会有东平王生前的东西?”
延宗看他认得那军符,便提高了警惕:“你是......?”
“我是东平军的首领。”那人也不避讳,“这个军符皇上手底下的人一直在找,没想到在王爷这里,见军符即见主子,王爷请受我一拜。”
说着,就跪下去,想延宗行礼。
延宗赶紧扶起他:“这军符本来也是仁威生前留给我的,我一个王爷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正好你是东平军的头领,就拿了去吧。”他把军符递给那人。
不成想那人却坚决不受:“王爷不知道东平军的规矩。东平王生前就定下的,只认军符不认人,今天这军符在谁的手上,谁就是东平王,我们就要跟着谁出生入死。”
延宗凄然:“可是你们真正的东平王已经死了,你们死守着这些规矩有什么用?”
那人不说话,良久:“王爷生前说过,只要大齐的江山还在,东平军就一直在,东平王就一直在。”他的眼眶有一些发红,“王爷的年纪不大,可是道义却清楚明白,当日易储的事情没成,手底下也不是没有兄弟劝过他废帝自立,可是王爷非要恪守太上皇留下的规矩,还把劝说他的人打了一顿。”
他看着延宗手上的军符继续说道:“王爷把军符留给你,自是对王爷百般信任。东平军虽然人数上同京畿军没法比,可是作战能力却要远远在他们之上,东平王生前就崇拜文宣皇帝时培养的‘百保鲜卑’,自己也想培养出一支这样的军队,这才有了一支东平军。”
百保鲜卑吗?那个让敌国闻风丧胆的军队,延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