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渠把我送回我们原先住的滨城的宅子后,他就又吩咐肖松开车载着他离开,我眼看着车缓慢滑行了几米,打过一个转弯,开走时,我狂奔着冲过去,拦在车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就泪流满面了。
肖松见我没有一点要让开的意思,他非常为难的回头看了看张墨渠,我听到他在询问,开车吗。
张墨渠静静的凝视着我,穿过副驾驶的位置,隔着厚重的车窗,我们四目相视,这栋小区此时无人经过,安静的仿佛都能听到我和他彼此搁空交缠的心跳声,我怕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仿佛这一次让他走了,就再也等不回来他了。
我们相望了很久,久到我也记不得时间,好像太阳被厚重连绵的云层隔绝了,让天地之间都陷入苍茫一片。
他忽然薄唇轻启,始终平淡无波的脸上划过一抹决然和狠厉,肖松非常沉默的点了点头,他一踩油门,朝着我冲过来,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吩咐开车,我愣在原地,似乎呆住了,我眼睛死死盯着张墨渠,他见我没有躲开,脸色一僵,又急急的吩咐了一句什么,然后肖松在瞬间变换车道,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接着猛地旋转方向盘,狠狠踩下油门,一个漂亮的摆尾,车便猛地朝着我的右侧冲了出去。
我站在那里,背对着车离开的方向,我仍旧伸展着双臂,仿佛被静止了一般,如同失去了生命的雕塑,在那一刻,苍穹忽然洒下一缕金黄色的阳光,就直直的打在我身上,温润而柔软,我闭上眼,心里一个声音在反复敲打着我,好像在说:十年生死两茫茫,自此难思量。
我在别墅里,像一个幽灵,从白天到黑夜,从夜晚到黎明,一直等待了整整七天,最开始的前三天,张墨渠每天都会打来一个电话,问我吃得好么,睡的好么。每当我想问清楚些,他就忽然告诉我,不要多说,他只是来报个平安,然后便匆匆的挂了。
到第四天,我等到了凌晨,只有肖松给我打过来了一个,他在里面声音沙哑的对我说,“嫂子放心,张哥挺好的。就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