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特别好的习惯。
很难想象,傍着邵伟文这样一樽大佛那么多年,她还能养成不奢侈的品德,她其实也有她的过人之处。
大抵正是因为和那些女人的不同,邵伟文才念念不忘另眼相待。
我站在一个玉石的架子旁边,看着她把玩一樽观音,她淡淡的以食指去触摸,倒有几分行家的味道。
“你猜我最喜欢这件东西的什么地方。”
她看了我一眼,将观音拿近了些。
我并不懂这些,但她似乎兴致勃勃,我又不好扫兴,只能硬着头皮胡诌了几句,“色泽好,雕刻的细节也独到,尤其是观音像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挺有普渡众生的慈祥感,不是都说细节决定成败么。”
她笑了笑,忽然侧眸看了一眼周围,店员都在一侧的柜台后面忙着什么,还有一个在向一位挑选字画的长者介绍朝代,她忽然咧嘴笑了笑,然后将观音举得高高的,格外诡
异的眼神,“你说,如果你对我下手,伤了我,伟文会怎样想,还会把你留在别墅时刻威胁我么,我忽然觉得,我并不能像从前那般自信,因为时间改变了太多,我不喜欢有危机的感觉,这让我不舒服,人都要为了舒服而做些什么不是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同样,我也如此,我穿着白色的衣服,只为了让鲜血更潋滟,而并不是我这个人,也有一颗洁白无瑕的心。”
我起初还不明白,但此刻我已经醒悟了她进来的目的,相比较珠宝城的人山人海,那里没有尖锐的东西,更到处都是人眼,这里的确是嫁祸的最好场地,我下意识的要往后挪,她却忽然将我往她面前一拉,接着狠狠将观音砸在了地上,破碎的霎那,她身子一倒,手腕的动脉一侧割在碎片上,鲜血便流了出来,那里并不危险,而且割伤很细微,虽然骇人,却远远不足威胁生命,她痛苦的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得要命,她本就白,又穿了一身白,还受了伤,实在惨不忍睹。
我惊慌得愣在那里,闻声赶来的店员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