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家顺儿?”
成娇在跟前,李陶赶忙摇头:“不认得!”
说罢,李陶搀起那老妇道:“阿婆。我们送你回家吧,你儿子入土的事由我来办。”
老妇感激地看他一眼,含泪点了点头。
李陶扶着那老妇当先而行,李白和成娇则跟在后面。
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一座简陋的小院前。院内只有一间土坯房,低矮破败,房顶铺着稀稀疏疏的茅草,看起来也只能勉强挡风避雨。
那老妇道:“三位如不嫌弃,便进来坐坐,喝口水吧。”
成娇道:“阿婆说哪里话。您先请。”
甫一进院,便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三人对视一眼,均想:“定是那张顺尸体腐烂所致!这才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进了堂屋。老妇却不再往里相让,搬了三只板凳,用袖子擦了又擦,道:“三位坐吧,我给你们倒水去。”
三人的目的是为顺验尸,正盘算着如何开口,忽听西屋传出婴儿的啼哭声。老妇急忙放下水壶。跑了进去。三人跟在后面,向屋内一看,俱都大吃一惊。
一名中年妇人躺在炕上,蓬头垢面,脸色蜡黄,浑似将死之人。两个孩子守在她身边。大的十岁左右,小的不过五六岁,双双睁大眼睛,瞪着三位陌生的客人。另外在老妇怀里,还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
老妇一边哄那婴儿。一边说道:“让三位见笑了,那是我儿媳,身子骨原本不好,顺儿一死,她便跟着病倒了。”
李陶对李白道:“快快去请华郎中来一趟!”
李陶和成娇俱都眼圈发红,心头仿佛被一块无形的大石压住了,沉重得透不过气来。尤其成娇,她自幼养尊处优,在醉春楼看到的只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如果不是偶然地走进这户人家,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人世间的不幸有几多种。
华郎中来后,也不说话,走过去俯下身子,伸指搭在那妇人腕上。南郭先生把过脉道:“急火所致,并无大碍,给她服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