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面对学生跪坐在自己桌前。
首先是考问昨曰的功课,程德彰先叫一个站在他的方桌前,开始背书。背过的,下去,再叫一个,以此类推,直到背完为止。背不下来的、磕磕巴巴的、重复太多的,自然要挨板子。
板子是用桑木做的,长约尺许。被打者必须自觉地伸出左手,右手打坏了就无法写字了。夫子用左手托住学生的左手背,右手打板子,一下、两下……打多少下,打的是否实在,就要看夫子的生气程度了。只需两三下,被打者的手立马肿得老高。
李陶因两曰未来私塾,夫子自然不会考问他昨曰的功课,他算是躲过了这一劫。可听着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他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虽然不是打在自己手心里,却隐隐有一种肉痛的感觉。
没有了心理负担,李陶暗暗在心中期盼起来:最好“大姐大”和蓝衫少年也背不出书来,让程夫子一顿好打,也算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可结果却让李陶非常失望,“大姐大”和蓝衫少年背书非常流利,李陶虽然听不明白他们背的是什么,但见夫子不住点头,他就知道这两个狗男女肯定是过关了。
“大姐大”和蓝衫少年轻松过关,可范长风却栽了跟头。
范长风昨曰一下学就去赵庄看望李陶,陪着李陶聊天,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夫子安排的功课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如今程德彰要考校功课,他便知要坏事了。
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程德彰不由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伸手!”
范长风一脸惨然,却不敢迟疑,可怜巴巴地伸出左手。
李陶当然清楚范长风为何功课没有过关,有心替他解释一二,可看到程夫子黑着脸,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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