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
一下接着一下,程德彰的板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范长风的手上。
李陶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他不忍看,闭上眼睛默默念叨:九郎呀九郎,我知道你是替我受过,等我的身体好了,一定会加倍补偿于你。
李陶再睁开眼睛,板子已经打完了。范长风手心肿得老高,估计是疼得狠了,脸上还挂着两滴泪珠。
看着范长风的惨样,李陶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突然瞥见“大姐大”和蓝衫少年正幸灾乐祸望着范长风,心中不由来气,对二人怒目而视,“大姐大”和蓝衫少年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李陶。
这样斗鸡眼式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以夫子开始引领学生诵读而终止。程德彰左手持经书,右手附于身后,一边度步,一边带领学生朗诵,私塾里响起朗朗读书声。
李陶此刻真有些度曰如年,哪还有心情听夫子读的是什么。无它,这个正襟危坐真是太难受了,简直就是自虐,别说现在瘦弱的身体无法坚持,就算是后世身体强壮的时候,这么撑一天也非易事。程德彰的桌旁放着一把丈把长的竹竿,李陶刚想乘着程夫子不注意刚要偷懒,程德彰便当头打去。屋小而竹竿长,书房内每个学生的头他都鞭长可及。
就在李陶腰膝酸麻、头昏目眩、无法坚持之际,程德彰宣布了早课的结束。学生都是天不亮来私塾,早课结束是留时间给学生吃早饭的。
李陶提了木制“书包”跟着范长风出了四合院,穿过左首的柳树,来到一片空地,这便是学生们吃饭的地方。
李陶二人来的时候,其他学生早已到了。他冷眼瞧去,发现十几名学生并不是聚在一起吃饭,而是各吃各的。
“大姐大”、蓝衫少年和另外三个男孩是一拨,“大姐大”与蓝衫少年坐着石椅,肉酪、毕罗、包子等吃食摆在石桌上,蓝衫少年正殷勤地对“大姐大”说着什么。三个男孩子则立在他们身后,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