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了一句‘怎么把卧室搞得像病房’。
白色的窗帘、白床单,还有那铁架子款的单人床,经她这么一说还真是,这间卧室和医院的病房相差无几。
我重点要看书房,如果他藏了有关医院的资料,放在书房的可能性最大。
书房里的布置更简单,一张办公桌加一把椅子,连电脑都没有。
抽屉里是空的,桌上也没有纸和笔,这间书房就像是用来发呆的屋子。
楼上全是空房间,什么家具都没有,很像想象,一个人在这里住了近十年,全部家当只有这么一点。
乔定康很有钱,他前半生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是什么改变了他?
他在国外的房产早卖了,我不信他会把重要东西留在那边。
吴键盘查过他这些年的账户交易明细,除了日常生活,他几乎没有其它开销,也不曾给别人汇过款。
当然,也没有人给他汇钱,他一直在吃老本,自从定康医院关闭,他就过上了‘隐居生活’。
“这人有洁癖吧,怎么什么都是白的。”风音看着空荡的房间,入眼皆是白。
从墙壁到家具,全都是白色,只有地面是灰的,这个家里找不到一丝花纹装饰,连厨房水槽里来不及清洗的碗盘都是纯白色。
卫生间里也是一样,洗发液和沐浴乳装在纯白的瓷瓶里,跟白色瓷砖同色。
“您发现没有,这房子里没有镜子。”风音从卫生间出来,皱眉道。
卫生间没有镜子,卧室也没有,进门的玄关处同样没有。
我们从上到下检查一遍,确定墙壁没有夹层,地下室没有暗门。
这栋房子实在没什么可查的,我把钥匙还给乔定康的堂弟,带着风音返回首都。
乔定康家里没有电视、收音机,一切与外界相联的媒介,包括报纸,他统统不接触。
他的个人物品少得可怜,另外他做饭用电磁炉,切菜用的是塑料刀,家里连把剃须刀都没有,就一把儿童剪刀,特别钝没尖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