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张贵的儿子张龙,自小不学好,年纪轻轻就开始逛窑子,有了银子更是花天酒地,后来不幸染了花柳病,张贵虽四处求医,但也没有保住他一条命,苏二小姐这么问,无疑是在试探他是不是真的张贵,张贵暗松了一口气,好险,这个女子果然不好应付,差点就被她试出来了。
“哦,那真是本小姐记错了。”苏二小姐笑了笑,“你当年是跟着我娘一起来苏家的,你这般忠心地留下来,本小姐猜你也是看在我娘的面上吧。”
这一下子,张贵就犯了难,他若说是,可他这些天没向林氏请安问好,不正说明他所说的话是假,可若说不是,那他留下来,多半是要被这个女子看成是居心不良。
这女子啊,聪慧是好事,但太聪慧的,可真是要人命了,张贵一时答不上来,憨厚地笑了两声,道,“小的是苏家的下人,无论是对夫人尽忠,还是对二小姐您,都是一样的。”
苏谨心淡笑而不语,抚了抚袖口上的刺绣,那里曾经都是绣着她最喜爱的碧竹翠叶,但自从来了处州,她就已经不再穿那些罗裙了,一则她已不是当日非云公子不嫁的苏二小姐,二则她昔日所爱的那个男子,他真的走了。
“快跑,那两家又打起来的了!”
自一个渡口建立,当地有些权势的世家为了将渡口占为己有,便会常常上演你争我抢,为一个渡口甚至斗得头破血流,毕竟漕运这一块,是最赚银子的,上至朝廷的漕粮、贡品等,下至普通百姓的出行、打渔,哪里都少不得护漕官大人管理,而这些护漕官,大多就出自当地的世家,信安县历年来就是,谁抢赢了,当地的县令就让谁当护漕官,如此一来,每一任期的护漕官便是在刀锋剑血中上任的。但也有例外,比如与官府暗中勾结,那护漕官也就轻松地到手了。
不远处,有人惊慌地喊了一句,随后,在渡口附近的百姓纷纷四处逃离,见苏二小姐还在慢悠悠地行走,有个好心的老妪就劝道,“姑娘,这洪家和徐家的人一打起来就没完,你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躲吧,刀剑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