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茶肆,外头忽然飘起了小雨。
三月里,向来春雨绵绵,说下就下,没个定数。
好在离停在渡口处的大船不远,展让施展轻功跑到船上取了两把伞过来,一把给巧兰,一把自己拿着,打算给张贵撑伞。
谁知苏二小姐却说,“张贵,你为本小姐撑伞吧。”吩咐完,她就走向雨中,丝毫不给展让说话的机会。
我的苏二小姐,小姑奶奶,您刚使唤完公子爷端茶倒水,这会儿又使唤他给您打伞,别欺人太甚了啊,展让干瞪着眼,本想替张贵给苏二小姐打伞,可他家公子爷怕苏二小姐被雨淋湿,自己从他手里夺过伞,没骨气地跟了上去,活脱脱就像个老实本分的家丁。
没救了,真是没救了,看来他家公子爷注定一辈子要给苏二小姐当牛做马,为奴为仆,展让一脸哀怨,心中哀嚎道,公子爷,您争点气啊,女人不能这么宠啊,尤其是像苏二小姐这般寡情黑心的,更不能宠,这样,日后您会吃亏的!
但张贵似乎是没看到展让频频的眼色暗示,他撑开伞,亦步亦趋地跟在苏二小姐身后,与他而言,能这么近的伴她身旁,为她遮挡一世的风雨,便是此生最大的幸事。
“近日关于处州林家的谣言甚多,张贵,你有何看法?”苏谨心走的极慢,仿佛是要在雨中散步。
张贵一手握伞柄,并将全部的伞遮于苏二小姐的身上,而自己却冒雨走在苏二小姐的身后,为仆之道,不能走在主子的面前,这还是他刚学会的。细细的春雨淋湿了张贵的脸庞,也湿了他的长发,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能把处州林家所起的两场大火说成天谴,还被江南所有的百姓接受并同仇敌忾地骂林家是罪有应得,背后散布这谣言的人恐怕不简单呢。”
苏谨心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的不错,他就是要让世人认为这林家是遭了报应,也就没有人会去追究这烧毁林家的真正原因。噢对了,你儿子张龙的病可好些了?”
“二小姐您在说什么,小的那不成器的孽子不是去年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