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多,舍不得用田地种菜的也大有人在。池塘里养鱼种藕、果园里养鸡鸭鹅、山林里放羊,哪怕不种暖房菜,只种四季新鲜菜蔬瓜果,只要用心思、肯吃苦,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哪一行都能赚钱。当然,你也得考虑到城里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庄田,俱产粮食菜蔬牲畜,并非一味采买而食,除非庄田离得远,交租时只有干菜风肉。”
张硕觉得有理,颔首道:“你说得对,我得好好想想,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周全了。要是开始就不赚钱,白费了精神,村民肯定有怨言,必须保证起先就有甜头给他们。至于以后是赚是亏,他们就得各自承担,怨不得我了。”
正说着,他怀里的小儿子哇哇大哭。
他这一哭,躺在床上襁褓内酣睡的哥哥眼睛尚未睁开,也跟着哭了起来。
张硕连忙按下话题,将小儿子放在床上,熟练地解开襁褓,先打开他身下的尿戒子看了看,发现依旧整洁干燥,整了整他身上的肚兜,迅速地将尿戒子包好,重新裹上襁褓,用红绳捆之,对抱起三儿子的秀姑道:“没拉也没尿,应该是饿了。”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每回都赶在他哥哥前头哭饿,等他吃完了,他哥哥仍不必进食。”秀姑把三儿子交给丈夫,抱起小儿子解开衣襟。
“想来他知道还有一个哥哥跟他争奶水,所以早一步说饿,哪怕奶水不足,挨饿的也不是他,倒是个聪明的小子。”张硕笑得开怀,抱着三儿子晃了晃胳膊,大概是因为弟弟吃奶止啼,没了哭声影响,这孩子砸吧砸吧小嘴,继续沉睡。
秀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小儿子的鼻尖,“是个娇气的,也是个霸道的,从娘胎里就跟哥哥抢食,生下来足足比哥哥重了三两多。”三儿子生下来才五斤一两。
两个儿子虽然是双胞胎,眉目口鼻一模一样,都像壮壮,想来都继承了曾祖母的容貌,也奇了。但是,两个儿子性子却完全不同,从襁褓中已经看出一二来,弟弟霸道,哭闹起来没完没了,只要醒着就不肯躺在床上,非得让人抱着他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