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张硕回来喜气洋洋地告诉他们,耿李书院的门口一早就张贴了关于此次考核的布告,满仓和壮壮都通过了考核,被评为中等,粮山虽被评为下等,但也算通过了,可以入学。
壮壮欢呼一声,险些跳起来,双掌相击,原地转圈,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高兴过后,他猛地想到自己考试的过程,转过身看向张硕,道:“爹,我有好几科考得不好,怎么会被评为中等?”
秀姑也觉得好奇。
张硕拍拍儿子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妄自菲薄了啊!在你爹娘跟前谦逊什么?礼乐射御书数这君子六艺,你除了乐这一项是不入等以外,射是上等,礼御书数是中等。满仓和你一样,粮山就差了些,乐御不入等,礼射书数是下等。”不愧是江南来的先生,满仓和壮壮的功课连先生们都称赞不已,没想到在他们眼里却仅仅是中等。
乐指歌舞,御是骑马驾车,前者无人教之,后者无马可御,好在壮壮和满仓会骑骡子也驾过车,所以御科勉强过关,最终只有乐科的成绩是不入等。
秀姑当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对壮壮道:“你们三兄弟都能通过考核入学,已经很好了,毕竟咱们并没有学过这些东西,县城里的先生也没法子,你们射科是上等,多亏你爹教你们拳脚功夫,恐怕你很多同窗都不如你,其他不入等的才艺入学后开始学为时不晚。”
壮壮点头,问道:“爹,咱们桐城有被评为上等的学生吗?”
张硕不假思索地道:“没有!”
母子二人听了,同时露出疑问之色。
“真的没有。我看了布告,咱们桐城最好的就是中等,壮壮和满仓是同等年纪学子里的尖儿。各个年纪的我都看了,没一个上等,就是府城里有钱人家的公子也没有达到上等。想想也是,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精通的学子定有师承,不会到耿李书院求学。”张硕笑嘻嘻地说道,心里一阵得意,虽然是中等,但壮壮是第一流的学生呢!
来耿李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