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为此还和大嫂吵了一架。如今可倒好,你们飞黄腾达了,回来就嫌弃娘家,你若说房子不牢靠,拿银子钱帮衬娘家盖房子而非嫌弃娘家穷,我倒是能高看你一眼。”
周母又羞又气,“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你说这些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几时嫌娘家穷了?我今儿给爹娘送了两锭银子,这还算小气?我原本还想,你们家种了二十多亩地,挂在我们老爷名下能省不少税呢!”
“不敢有劳。”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周母气极,转头对程老娘道:“娘!你听这是什么话!”
程老娘连忙安抚,对苏母说道:“大郎他娘,你这么大的人了,和妹妹怎么说话呢?你妹妹今非昔比,你可不能端着从前的态度。再说了,她能提起这件事来,可见是有心和你重归于好,你怎么反倒不懂事了?为一点子小事记恨到现在?”
苏母顿时气笑了,“小事?我家秀姑被休险死是小事?娘,我今儿才知道,替您二老抱打不平的倒成了不是!我可没有这么忘恩负义的妹妹,我心里头的妹妹啊,是从小跟在我屁股后头姐姐长姐姐短的二丫头,是向我女儿求亲时指天发誓说对我女儿好的好姨妈,是孝顺父母从不嫌弃娘家的好女儿,可不是眼前这位眼里除了周家再无其他的高贵夫人!她家富也罢,贵也罢,都是她家的,我们老苏家不指望省下来的那两石粮食吃饭!”
她以前暗叹张三婶经不起诱惑,惹得许多无赖日日骚扰,直到被周举人一事压过,原来面对银钱权势,自己的娘家人也一样做不到不动如山,变得令她措手不及。
她知道自己是固执了点儿,别人遇到这种情况定会借坡下驴。
“二丫,女婿老爷什么时候从县城里回来啊?从消息传回来至今,已经七八天了吧?城里多少酒席也该吃完了。”见小女儿越说越不像话,倒和大女儿争执起来,程老头微微皱了下眉,想到周举人如今的身份地位,他不敢像从前那样指责小女儿,又怕大女儿的话引起周家之怒,只能举着烟袋吸了一口烟,岔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