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畸形的儒学，早已和先秦时期的正统儒学背道而驰。
所以，嬴政虽然反感一些儒生的所作所为，但对于儒家学说，却从没批判过什么。
嬴长缨也是认为，正统的儒学，仁义礼智信的框架，其实最适合如今的民间启蒙。
但也不是一味要求提高人们的道德水准。
而是在强调道德建设的基础上，法制建设也要同步进行。
也就是外法内儒的最终解释。
此刻大殿中的群臣，包括嬴政，都没有嬴长缨想得这般深远。
他们想得更多的还是朝堂上的派系之争。
就在众人还处于嬴长缨锋利的言语，苦苦思索对策时，张苍站了出来。
他才思敏捷，虽然也是震撼于嬴长缨的犀利言辞，但他显然没有被吓住。
清了清嗓子，张苍看向嬴长缨正色道：“公子所言，固然极有道理，但臣还有一事不解，请公子解惑……”
此言一出，旁边的蒙毅顿时凝眉喝道。
“大胆！公子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如今让你进殿旁听已是尊宠，还敢口出狂言！”
嬴长缨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淡淡道：“无妨，本公子也想听听张卿有何高见……”
蒙毅狠狠的瞪了张苍一眼，这才作罢。
张苍初生牛犊，丝毫不惧嬴长缨的气势，反而抬头挺胸，颇有信心的道。
“公子提出的性善论，在苍看来，实则漏洞颇多。苍以为，世上有性善者，也有性不善者。是故以尧为君而有象，以瞽瞍为父而有舜，以纣为兄之子且以为君而有微子启、王子比干。”
此言一出，王绾等人顿时目光大亮，抚须点头，显然是极为满意。
张苍这番话引经据典，更让人信服。
他的意思是，上古虽然有尧这样善良的人做天子，却有像舜的异母弟这样不善良的臣民；
虽然有瞽瞍（舜的父亲）这样不善良的父亲，却有舜这样善良的儿子；
虽然有殷纣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