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辰晖的好兄弟,阮明泰,在他们家里干了整整五年的越南小伙子。辰晖抬起手,右拳跟他轻轻对碰一下,这是他们间见面的礼仪。
“你是越南人,捐血可是需要身份证的。”辰晖说出了他的担心。
他诡异地笑了一下“又没说是我捐。”话毕朝拐角方向拍了拍手,便走出来十几个肌肉爆棚的青年人。
“都是我从越南带来的兄弟。而且都买到了身份证。”他微笑着说。
“这就好!姑姑,你从这里挑四个人去血库吧,献完血后,帮我每人给两百块钱。”辰晖对一旁的女子说完后,不再看其他人一眼,径直走进了病房里。
他们的自私辰晖都知道,也了解,但不可原谅。因为病倒的不是他们的父亲。
父亲静静地躺在床上,辰晖默默地站在旁边。
唐月轻摇他丈夫的手臂,“小晖来了。”
他一个激灵,慢慢地睁开眼,对辰晖笑了一下“我没什么事的,你妈这个人就是小题大作,耽误你学习了吧。”声音也许会欺骗人,但眼神永远掩饰不了。看到他这样子,辰晖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亲这一生都是要强的,对任何人任何物都不会低头,对疾病也如此。
“我刚考完一模,影响不到我的。”辰晖用纸巾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滴。
“考得怎样?”父亲仍然微笑。
辰晖的笑容也定格了,班中倒数第八,应该算不上好吧。
“没关系,再继续努力。”在脑海的记忆里,辰晖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没能逃过父亲的眼睛。
“明天就要手术了?”辰晖小心的擦去眼角的泪珠。
“恩。放心吧。我还想剪个头发再开刀呢。”父亲的眼睛仍然炯炯有神。
“出来一下。”母亲把他拉着就往外走。
父亲微笑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地闭上了眼。在这简单的一个动作中,他读到了父亲的疲惫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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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等下爸该听到了。”辰晖搂着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