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扩,瞬间变成两个黑洞,侧过头似乎不愿当着我的面说出那句话,她看回墙面,静了良久,才一字一字地说:“秀、莲、弑、夫。”
“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李陵愤愤然道。
我一声叹息,愁道:“这案子还查不查得,谜团越来越多了。”
李陵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语带不屑地说道:“难道还能越来越少吗?”
我带着个恍惚的笑,不由得为接下来还要发生哪些怪事而发忧。这个相离长安三百八十多公里看似平静祥和的一郡小都莫也不是烧起了一锅沸腾不止的热水,此时我就站在锅沿,被一团团白烟遮住了视线,不知水有多深多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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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倚在床榻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漫无目的的垂在身侧,虽是一脸倦意,却已然睡不下了。只觉得偶尔有风吹过,拂起耳鬓碎发碰上脸颊,痒痒的。不想雒阳较长安已然偏南,有正值初夏,这夜里的风竟有一袭麻人的凉意。被凉风冰过的发梢垂在肩上,有几缕伸到衣肩内,贴着肉,冰凉的触感让人又是微微一醒。
刚开始有了丝睡意,便听到门外有人小小声唤了我一声:“姑姑,马车已经备好了。”
知是去病,我揉揉眼,从床上坐直起身子,随手披上一件披风,又抿了口水。懒懒地做完这一切,我才踱着懒懒的脚步去开了门。去病从门缝侧身而入,道:“姑姑真的认为再去见秀莲一面谜团就可解开?”
我摇头,道:“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多走一趟于我们并无坏处。”去病表情漠然,又问:“那为何就你我二人半夜只身而去?”我笑了笑,看了眼他单薄的身子,转身一面给他找了一件鼠灰色披风,一面答道:“张汤太下得了手,李陵永远学不会抑制自己的情绪,这两人在场反而会乱事。我们三更半夜去走上一趟避开这两个麻烦百益而无一害。”
我看着他系好披风上的带子,随即道了一声“走吧”,两人齐齐出了房门。
只有我和去病共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