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让你为我日日操心,夜夜伤心。我原本想陪青衿一同哭泣,却发现自己一滴泪也流不出来。青衿,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但当最后一滴泪涌出眼眶时,忘了我吧,忘了那个将你狠心抛弃的我,只将那些美好的记忆保存在你心底深处,记忆中那个女孩长着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却愿意陪你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分享初恋的甜蜜,一起品尝失恋的苦涩。
我强颜欢笑地四下打量着病房,盘算着不知在这里躺了这么多个日夜要耗掉多少张人民币,还好我账户里还剩有一些存款正好可以补上这个缺口。从此我身心飘然,安心地饮下孟婆汤,来世投胎一定生在沙漠戈壁之中,远离水井。
我原本可以一直无所谓地笑下去,却忽地瞟到那一抹缩在墙角的白色身影,眼一瞬间瞪得直直的。那一个中年女子穿着一袭与墙壁相近的白裙,似乎融入了这一片白色之中。她一手狠狠抓着手臂,一手捂着唇,整张脸都在抽搐。我知道她在忍着,企图用那一双瘦弱的肩膀承受起这一切。
妈妈!我身子一软,瘫倒在空气中,果然已经瞒不下去了。
猛地一阵疾风刮来,我就像一个充满了氢气的气球被风吹离了病房,一秒后换了场景。
好冷啊,六月飞雪吗?天亦知有冤,人岂不知,不过是自瞒自欺罢了。
风雪中两个小小的人儿缩着身子并排跪在一起,我只看了一眼,即使隔得这般遥远,我也能认出那是霍去病和霍光。
这么冷的天他们跪在那里干什么?
猛然一个黑影闯入眼底,那是一个举着大刀的虎头大汉,他饮下一口清水,又用力啐在刀锋上,瞬间水落水溅。
“行刑!”一个冷漠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抨击着我的心房,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里是刑台。如果我死了,一切都改变不了。
插在霍去病和霍光脖际的薄木板被利索地抽出扔在一旁,我的心跳嘭嘭地加快,撩起裙角想要向前奔去,但自己的身子轻如叶,全然使不出一丝力气,刚迈出两三步,就被一阵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