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恍惚,只是看着那一张苍白的瓜子小脸,弯弯的黛眉,又长又翘的睫毛上不知沾的是汗还是泪,即使擦了唇红也毫无生气的厚唇,他下意识手一紧,将额头贴上那一只冰凉的小手。
一个穿着白衣的老者战战兢兢地甩了甩长袖,满脸冷汗地跪下不停地朝刘彻磕头,低声颤颤巍巍地说道:“皇上,已经没有脉搏了……”
刘彻唇一白,抬眼看着床上的女子,痴痴地说道:“这手怎么这么凉?”他倏地拉着那只手站起身,冷声喊了一句:“把宫里的火盆都搬到未央宫来!”
他一扯腰间玉带,袄子顺着他的身子一滑,落在了地上,他身着一件黄衣,掀开了盖在女子身上的被子,将女子小心翼翼地扶起,自己则坐上床头再将她揽入怀中,双手抚上女子的双手,大拇指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她手上微微凸起的青筋。
火盆搬了过来,足足有八个之多,里头的炭都已烧得通红,一股浓郁的炭味随着炽热的气体在屋内蔓延开来。
他神色木然,似乎只是凭着人类的本能将怀中瘦小的女子一点点搂紧。
我睡着了或是死了吗,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好似一阵清风,又或说像是风中一粒小小的柳絮,随风飘荡,微微有些晕眩。
我一睁眼,泪就流了出来,那一幕又在梦中上映了,昏黄的胶片电影在脑海中重复放映着那一张熟悉的脸,我的脸,我的身子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一床发白的铺垫上,因为许久未曾动过而变得发肿的脸和身子。只是此时的“我”不再一个人躺着,身旁围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一些只有在电视上才听过的术语。
“心跳停止,颅内供血停止。”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涌入耳廓,我顿时全身发冷,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吗?我很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出现这种症状的人一百个中仅能活下两三个。
青衿大哭着拨开那群医生,扑通一声跪在床侧,将头埋进“我”的双膝间哭得声竭力嘶。
我嘴角噙笑,心想着也罢,既然回不去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