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阿寿。”女子眉心一揪,忧虑更甚刚才。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温柔的声音真的有抚平焦虑的功效。他的手拂上平阳不知何时攥紧的拳头,轻轻拍了拍,又紧紧握住。两人沉默着,平阳的手一点点松开,一点点插入他五指的间隙中,十指相扣。又默了一会子,平阳脸上才展露一个淡淡的浅笑。
“你可千万要小心,速去速回。”
“你这个傻瓜,彻儿也在长安,来回不过半日时间。”曹寿轻然一笑,抹去了平阳脸上不安的担忧。
长安,魏其侯府。
窦婴坐在一侧,眼里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他轻咽了口茶,这茶已经凉了许多。眼从并排立着的另一只茶杯回到了在他面前已立了许久的客人。
那名男子感染了些南方男人的气息,身形偏瘦,脸色略黑。眉宇间却依旧留有北方男人的粗狂。只是此时他的额头不断有汗珠涔出,嘴角紧抿着,看起来十分不安。
“皇姑母既然暗地里唤梁王殿下回都,就一定会有什么可喜可贺的事发生。”窦婴又抿了口茶,轻笑了一声,不慌不忙地低声安慰了几句。
梁王低头瞟了窦婴一眼,嘴角闪过一缕轻蔑的笑意,他一甩长袍,在窦婴的一侧坐下,茶杯拿了又放,却一口茶也未碰,眼神带着讥讽和不屑。
“王爷若有什么话可别放在心里,免得憋坏了。”应是看穿了梁王有意的取笑,窦婴笑得更加妩媚,他的唇慢慢贴上梁王的右耳耳墩,轻呵了一口气,妩媚中多了一丝戏谑。这窦婴本就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美男子,这一柔一美,竟完全没了点男儿气息。
他那一口气吹得梁王脸色一冷,右手微攥成拳,脸上却还是笑。半晌,他吐了言。这话中有意盈满了讽刺:“婴弟长着一张华美脸庞,又是一副闲云野鹤的性子,若不是母后在朝中还有几分震慑力,这魏其候的位置婴弟恐怕坐不稳。”
窦婴一听,笑得越发妩媚,双手做辑,对着天,揣着假意的感激,大声道:“窦婴也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