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雪尺尺厚,红梅上的水滴聚成小水汪,在跌落花瓣那一瞬结成冰珠。透过冰珠看到的是清冷、寂无人烟的街道。
好安静啊,怎么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安静得让人烦躁。
忽然间有了声响,很轻微,却离得很近,听得十分真切。是什么,软软的,躺在自己身下,时不时微微一动,传来阵阵暖意。
“哈——”我睡得太久,或许是在大汉待得久了,睡觉也变得乖巧、谨慎多了,常常一夜保持一个睡姿,既不翻来,也不覆去。一夜睡起,总要骨骼酸痛。我不由得伸了个懒腰,还未睁眼,一个呵欠已打出了口。
“别乱动。”听到了一个极其不安分的声音。我睡意未退,竟未察觉不妥。不慌不忙地睁了眼,竟被近在咫尺的画面硬生生地把下一个呵欠咽回了肚中。
映入眼眸的是一张放大了的俊俏小脸,好美啊!我一个恍惚,嘴角勾勒出一个色女的笑。这个笑我也不知如何定义,是一个有着非分之想的笑罢了。我的笑刚成型,却一下子垮掉了。俊俏小脸许是被我压了一夜,睡得很差,这会子眉头全拧成一条绳结,不一会便睁眼醒了。许是因眼下这幅唯美的画面受了惊吓,我第一次见他眼里闪过怔怔的不悦。
我紧紧搂着俊俏小脸的腰,小粉唇撅着,一个大大的“人”字型趴在他身上。而俊俏小脸即使闭着眼,在睡梦中左手也紧紧放在我的左肩上,两腿一伸直,活像一张席子。这可怨不得我这一夜抱着他睡得像一个香馍馍。
看到他醒来,不知是尚未反应过来,还是把他当作一个太过寻常的男子,忘了他皇亲贵胄的似锦前程,我竟一时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看到我笑得如此欢喜,他眉头上的结愈发地紧了,却没有推开我,只是睁着眼以一种半温半冷的神色静静待我笑完。笑了一阵子,感觉整个眼睛里都盈满了笑意。笑得太尽兴,竟一时把还躺在我身下的贵公子给忘了。待一个不经意的瞟眼,见到他眼里渐渐放大的不耐烦的光,我才笑眯眯又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