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来诉说,空白由他来补完,事实本身的重量开始蔓延,真实得让人几乎不能承受。
“你当时是什么感觉”这个问题,全因直觉,脱口而出,连所盯着刘瑕,试图对她建立起一点认识,这女孩的表现,已经超出他的认识范围。
刘瑕看了录音机一眼,显著地犹豫了一下,在这一刻,连所和她似乎建立了某种程度的心灵链接,他能感觉到刘瑕的迟疑和顾虑这必定是个更反常识的答案,对她本人在审讯中的地位不利,她正在谎言和诚实之间犹豫,谎言是最合情合理的选择,但情感带来的稀薄联系,这些年连家给予的关照和温情,又让她不免有少许犹豫。
在天平倾倒之前,连所抓住了这个机会。
“虾米,”他沉声说,“你信连叔吗”
那双黑嗔嗔的瞳仁挪移到他身上,刘瑕似乎还有点摇摆,这个稚龄少女固然有很多地方和常人不同,但她也有一点和所有人都一样她还小,还有些青涩,还不成熟,所以还能被打动,到底还有些犹疑,还有些感情用事的基础。
该信吗能信吗从理智上来说,不该信的,刘警的死亡,无疑是一场意外,甚至于他的同事都不理解连所把刘瑕带回审讯室的举动,只要坚持这个说法,谁能拿她怎么样
可,也许情感上来说,她是想要相信的,没有任何道理,只是不想让他失望,只是想要吐露,这样稀薄的人性,依然存在于她体内,尚未被严酷的现实重重打击,完全变冷。也许她也想要倾诉,她也想要相信,有人能帮助她,为她解决问题即使这已被她的经历证明了,这只是一种虚假的幻觉。
刘瑕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连所能够感觉到,那摇摇晃晃的天平,能感觉到无数个过往的瞬间从她眼中闪过,这些年他们为她提供的帮助,让她感觉到的温情他不会说自己和妻子做得很少,但,想到这些基于同情和义愤的热心,竟能成为她心中这么重的筹码
“我没有感觉。”
片刻后,刘瑕开口说,她的语调还是那么的冷静,“这样的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