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滨海集团的扩张立下汗马功劳,就因为不姓沈,天然被排除在继承权之外。你的道德要求你做得贤惠,对钦钦你这个当姑姑的要关心,但你看到四个兄弟为继承权打出狗宝的时候……你心里,难道不是幸灾乐祸?你问我要证据,难道不是为了把你的四弟,排除出继承权范围外?——只要能留在老先生身边,你的孩子,总还是有点机会的……你心里最深处,难道不是这样想的?”
“你——你瞎讲什么!”大姑姑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她的声音都在颤抖,“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毒的!血口喷人——爸爸,你……你也说句话好吧!”
她的声音几乎泣血,急于为自己的清白辩解,“我哪有这样的想法——”
但,在老先生复杂的眼神里,她的声音渐渐地消解了——老先生的眼神里,有了然,有一丝怜悯,但并没有质问、伤心……刘瑕的话,至少对他来说,无法造成任何震撼……他早就是这么想了。
沈大姑姑左看右看,她退一步,又退一步,在沈家人冷漠的凝视中步步后退被逼到墙角,话到口边又说不出来,憋得伸手去捶胸口。“我——我这些年——我冤得——”
刘瑕说,“打江山有你们的功劳,分产业的时候想要分一份,也是很正当的要求。尔虞我诈争权夺势,你的几个兄弟哪个不是这样做的,大姑姑你又何必这么生气,掺一脚进来斗,其实也是名正言顺。你又何必一直自我欺骗?又要做传统道德意义上的好女儿,又忍不住想为自己打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自己争取不是病,但自我欺骗就是了。这么长时间,自我认识的两面一直有矛盾,久而久之肯定会在意识方面反应出来,极致了就是病态,你眼下青黑,是常年失眠吧?不着急的,这只是第一步,以后你的病还有更有趣的发展等着,不需要可怜沈钦,可以把心多操给自己。”
愉快,愉快,深沉的愉快流过心底,她像是臻入一种奇妙的至境,在那里唯有释放的愉快,看到这些施压者一个个受到刺伤,这些沈钦精神世界中的恶人一个个得到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