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从刚才的施害者转为受害者,所有的气势都已丢失,但刘瑕并不满意,沈四先生的痛楚化为能量,在她心底激起一阵冷冰冰的喜悦,她露出温和的微笑,这挺好——但,还不够。
“其实,这种事作为性癖,只要双方情愿,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像沈钦的性格,也只是一种选择一样。”她说,意料之外的开解,成功集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姑姑将信将疑,老先生沉吟不语,四先生绝处逢生——“但,既然对四先生来说,所有的失常都是罪的话,那你也一样有罪,你的罪,还比沈钦更重。沈钦的失常还仅仅是生理表现——四先生,你之所以迷上性虐,是因为这是□□的代偿,你必须通过这种异样的表现来满足自己,因为正常的途径无能为力……”
她丢下重磅炸弹,“四先生,你的阳痿,应该已经有很长一段历史了,是不是?——你的独子,真的应该姓沈吗?”
全场瞬间静默。
四先生是一尊震骇的雕像,极致的恐惧是他的第二层皮肤,他的静止并非出于怒火,而是多种激烈情绪的混合,羞耻、惊诧、畏惧、茫然……呼吸卡在喉咙口,成为轻轻的,窒息的‘咯咯’声,最深的秘密被一语揭破,在亲人面前的极致羞辱,多少个问题写在他的眼神里,他望着刘瑕,就像是望着莫测主宰的恐惧之神,甚至有了几分乞怜——否认、回击,在如此直接了当的力量震慑之前全都成为泡影,最强烈的情绪是求知欲——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肯定这一点,他生活中的一切都不可能再获得安全感。
“……四弟!”大姑姑最终迸出话来——她到底还想要维护弟弟,“刘小姐,你胡说八道有个限度,没有证据,你不好胡讲八讲!”
“四先生的表现,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刘瑕的眼神,移到大姑姑身上,她的笑容更纯,语气更诚恳,“大姑姑,在我面前,你又何必这样子?你当我看不出你心里的得意?——沈家这1800亿,落到谁都落不到你的孩子头上,只能在四个男丁的后裔里争夺,你和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