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赶着马车急急赶路,出了霸城门才转脸看着方越问道:“小婿千叮万嘱让您不要熬刑,您怎么还是被打成这样?”
方越苦笑道:“进了廷尉所二话不说就吊起来打,若非老夫承认得快,恐怕真应了你的话被打死了。”
李瀚冷厉的说道:“廷尉所,真是侯府的好狗,小爷不会就这么算了!”
方越叹息一声,看着李瀚说道:“瀚儿,老夫知道,你并非心甘情愿定下玉秀,但你是个重情义的孩子,不忍心在我即将落难之际,让我连托付妻小的心思都落空,这才勉为其难的认可了这门亲事。
方伯伯知道你来日成就不可限量,总有一天,你会如同鲲鹏一样令风云变色,我绝不会用婚约来捆住你的手脚,这次蒙你相救,你我之间的恩情已经两情,这门亲事就此作罢,以后你想娶谁就娶谁吧。”
李瀚原本打的主意,就是等方越安全回来,说明一切解除婚约,可是,看着老爷子一脸的落寞,眼睛里都是哀痛,他反倒羞愧起来,连馆陶都知道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算数,他李瀚也是堂堂男子汉,难道就比不上一个女人吗?
这门亲事无论是在何种状态下定下的,既然已经答应,就绝对不能反悔了,除非玉秀长大后自己有想法,那这辈子的媳妇儿还就是这个小丫头了。
李瀚似笑非笑的说道:“岳父大人,您是读书人,又是官宦世家,小子能够攀附这门亲事,乃是寒家的福气,您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呢?如果我去告诉刘伯伯您安全了就休了女婿,他会不会笑话您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呢?”
方越被他挤兑的哭笑不得,无奈的说道:“你这孩子,老夫是为你好想放你自由,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成了老夫背信弃义了呢?唉!”
“哈哈哈,孩子说的对,就是你这个老糊涂太荒唐!”一阵爽朗的笑声,刘礼策马而来,还没下马就大声嘲笑方越。
“刘大哥,你怎么来了?”方越虽然仅一日没看到老朋友,却因为今天的生死一线,而萌生恍若隔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