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岳山回头看李瀚面红耳赤,着实动了真怒,看那架势若是不停车他就直接跳了,赶紧让车夫停下车,没好气的伸胳膊抓起李瀚搁在自己马上,纵马跑到河边站住了。
李瀚挣扎着要跳下马,谁知齐岳山一改刚刚的冲动鲁莽,按住他声音低沉的说道:“李瀚,因为你家门口的命案和季家命案,侯府今天已经把事情捅到朝堂上了,而且……唉,大将军不让告诉你,但我想你还是知道了比较好,你知道侯府有多卑鄙吗?”
“怎么了?”李瀚停止挣扎问道。
“那个赵东明昨天疯狗一样,在长安勋贵跟官员之中散布流言,说大将军之所以深夜在你家,还百般袒护你,是因为他跟你母亲有染……”
“赵东明,我草你祖宗!”李瀚听的目眦欲裂,破口大骂道:“还有陈须,你给小爷等着,小爷若是让你安稳活到袭侯,小爷跟你姓!”
齐岳山赶紧捂住李瀚的嘴说道:“小祖宗,别叫别叫,这种事情越辩白越说不清楚,所以大将军并不打算特意澄清,反正是非自有公论,那疯狗咬人,人也不能咬狗啊!”
李瀚暴怒过后,恢复了理智,他问齐岳山道:“去给魏其侯小妾看病,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这个……这个案子有些背景……三年前晁错公被冤屈腰斩……呃……嗨,这个说了你也不懂。”齐岳山仿佛不知该如何措辞,支吾了一下说道:“魏其侯是太子太傅,深得皇上宠信,目前能够让堂邑侯府有所忌惮的也唯有他了。
大将军的意思是,若是能靠你的医术跟窦侯爷拉上关系,到不可开交的时候,哪怕他不帮忙仅仅保持中立,咱们的赢面就大了好多,所以,你一定要拿出真本事来,替我们争取一个筹码啊!”
李瀚索性闭上眼,靠在齐岳山胸口,脑子里拼命的回想自己掌握的历史知识,瞬间,一个事情闪现出来:
---七国之乱兴起之初,吴王刘濞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清的就是主张削弱藩王势力的晁错。当时怂恿皇帝杀掉晁错的勋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