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勋贵集团,表面上来看是没有什么真正的权炳,只有在京营和五军都督府有影响力,但张惟贤心里清楚,公侯伯声气相连,与宫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文官之中,也不乏代理人,不论是谁当国,总都不能为难了他们,二百多年下来,财富,权力,早就登峰造极,这些人在眼前与自己商量事情,就连是他,亦感觉到一股磅礴的压力。
“今日之事……”徐文壁坐下后,沉吟了一下,指着一个人道:“就由甲征来说吧。”
此时张惟贤才看到,张四维的长子张甲征也赫然在座,他急忙拱了拱手,笑道:“原来老兄也在,少礼了。”
“客气。”张甲征脸上露出苦笑,答道:“今日之事,数月前如果有人和我说,我要以此事求托都督,那么我肯定会笑掉大牙,可毕竟再不来请托都督,恐怕我们也实在难以为继了……我便直说了吧,请都督将锦衣卫的人撤回,并且不要再为难顺字行的业务了,亦不要随便抓他们的人,彼此留一丝底线,好么?”
张惟贤闻言,也是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感觉。
张甲征明显不是在说笑,在场的这么多侯伯,包括一个国公,肯定也不会是在和他开玩笑。
一时间,他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实难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文壁一脸阴沉的道:“并不是我们心疼那小子,我们当然恨不得他死,他的顺字行能被吃下来才好。可是,办不到哇。他的根基在辽阳,惟贤,你知道顺字行在中左所有多少海船?最少在百艘以上!大量南货北上,还有辽盐往山东和南直湖广浙江,现在淮盐大量减产,辽盐正好补上,山东虽然是产盐地,但盐的质量和产量都差,辽阳还有大量铁器出来,现在晋商就是靠铁器在发财……细节不必多说,还有如果顺字行物流全跨下来,整个北方,包括晋商和陕商在内,大家都要倒霉,张家口的生意最少跌下来一半!京师一地,我们就挺不住。要么,能全盘吃下来,瓜分掉,要么,就得暂且收手,以待来日。”
张惟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