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小巧,外有庭院山石,各式花草虽然败了,梅花开的正艳,进了屋,一式的金丝楠木家俱,古色古香,看着就很有年头了……大明自成化之后,讲究的是用檀木和花梨木打制家俱,在此之前,金丝楠则十分流行,现在这种楠木已经较为少见,大木被用的光光,除了皇室还有一些,也就是国公府这样的地方能见的着了。
张惟贤还是头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以前,他的身份地位还不够。
“请上楼谈,较为隐秘一些。”
这是二层小楼,从楼梯上去,徐文壁待张惟贤上了楼,竟是亲手将楼梯边上的暗门盖上,这样一来,楼上的人说话,楼下再无被任何人偷听的可能。
“咦,是永康侯爷。”
“呵呵,惟贤好久不见。”
屋中不止是永康侯,还有阳武侯,临淮侯等诸多侯伯,当然,都是与定国公府平时来往就十分密切的侯伯,也是在京营之中,根基十分深厚的勋贵世家。
这些人家,英国公府当然与之来往十分密切,京营十二营,各大国公和二十几家侯伯瓜分干净,那些外戚和永乐之后封的侯伯,都是插不进手来,太祖高皇帝时剩下来的几家勋贵都在南京,更是鞭长莫及。
大家利益相联,彼此当然互相照应着,张惟贤在这里是小辈,他交好的当年只有一个李成功已经袭爵,其余的都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当公子哥儿,这会子眼前都是他的长辈,又全部是勋贵侯伯,饶是他位高权重,外朝除了阁老尚书级的官员之外,人人忌惮,此时也是不得不一一请安问好,最少脸上是十分恭谨有礼。
好在众人也不是过于拿大,张惟贤行礼时,众多长辈侯伯也都欠一欠身,还个半礼给他。
众人也不曾穿梁冠常服,什么蟒袍,麒麟服,更是不曾见着。
人人一袭青袍,腰系角带,头戴瓦楞帽或暖帽,都是一副悠闲从容的模样。
不过,张惟贤心里明白,今日之事,是众人一起出来给自己施加压力,或是说,一起出现,想他卖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