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我们兄弟在绿天小隐叫了一桌席面,大哥也在,兄弟几个热闹热闹,大家亲近一下……都是一个祖宗,生份了就不好了。”
这话说的十分诚挚,倒也情真意切,惟功不好推却,笑着答道:“诸位兄长也忒客气了,不过是尚宝司一个朝参导驾官罢了……”
张惟德眼中显现出薄怒之色,但转瞬即逝。他可连尚宝马都没进去,也没进锦衣卫或是府军前卫,到现在常侍亲从官都没混上,府卫官遥遥无期,更不要提朝参导驾官这样在御前露脸的差事了。
他已经十三岁,搁一些人家都要开始准备亲事能成亲了,最少十五六时也差不离能说亲,十六七就能迎娶,大明的规矩和唐人宋人不同,唐宋年间三十不婚的都很常见,大明十五六十七八成亲才是常态,这个年纪已经颇可以算成年了。
结果怎样?样样不如人,连带个头都快被追上了,相差五岁呢,这叫张惟德情何以堪!还有惟功的气质渐渐养成,虽不能说是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也不是温文儒雅的文士路线,但笑容真挚,举止落落大方,行事谈吐,都有大家出身的那种云淡风轻,事事都在掌握的从容不迫的感觉。
这种气质,按说张惟贤这些年来锻炼的不坏,但和惟功相比,惟功更真实一些,隐隐带有一点草根气息,叫人亲近,而张惟贤就太不食烟火气了,虽然看着如神仙中人,但也叫人着实难以接近。
两相对比,连张惟德这样的草包都知道,长久斗下去,张惟贤可未必是眼前这小子的对手。
如此危险,张惟德可不想将来受制于人,不为他大哥为自己,这小子也是非除去不可。
他眼中的森冷一瞬即逝,攀住惟功的胳膊便是不肯放手了,殷切热情,兄弟两人不象是曾经有过冲突斗的乌眼鸡一般的仇敌,反而象是经常携手去本司胡同叫条子玩姑娘的靴兄靴弟一般。
“七叔,那我便去了。”
张元芳无可不可,点一点头,吩咐道:“莫要吃酒,你尚小,吃酒伤身,随意和诸兄弟耍乐一回就早些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