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这样老谋深算的老派帝国官员,他又是大海盗出身,对于治理美洲自然有一套办法。
展开长卷,郑芝龙在写给辽王马城的信中,做如下建言。
“殿下,我可以实事求是地说,奴隶制比自由劳工雇佣制度更仁慈,更宽厚。
它对奴隶提供了从摇篮到坟墓的工作和生活保障,这种保障还惠及奴隶的家庭成员,让弱者免受灾荒。
““奴隶主会保障他们的生活条件,安排好他们的一切,包括从认字到成年,男女配对,生孩子也都由主人记录在案。
这样的仁慈,根本不同于冷冰冰的契约关系。
““殿下,很少有一个帝国,能让劳工分享如此多的收成,让他们承受如此少的负担,或者在他们生病和年老时受到如此多的关爱和照顾。
““看看那些生活在欧洲的破败房子里的租户,看看那些患病的年老力衰的奴隶,他们身边环绕着亲友,沐浴着主人慈爱的关注,然后,再看看住在欧洲那破败房子里,被遗忘和抛弃的可怜人吧。
“后来这封私信大白于天下,史学家普遍认为郑芝龙,便是帝国在美洲施行奴隶制的罪魁祸首。
然而在当时,为了解决美洲殖民地劳动力不足的窘迫,奴隶制似乎就是唯一的选择。
为了维持帝国在美洲金银产地的产量,攫取更多的财富,奴隶自然变成了牺牲品。
这便是历史的必然,海盗出身的郑芝龙,只是比大部分帝国官员说的更露骨罢了。
然而作为礼仪之邦,大明帝国的奴隶制终究是有些遮遮掩掩的。
所谓遮掩,这也便是大明读书人的优良传统,甚是虚伪,却总要做的冠冕堂皇一些,也无伤大雅。
新幽城,城外西北角。
转过一条街道,便来到城北旁的一条商业街,商业街上贩卖的大多是牲畜,大农场主常在这条街上交易。
走进商业街,除了看到常见的羊驼,牛马,还在角落里蹲着的奴隶,其中一大半是金发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