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对手了。财大气粗的台湾镇军,最擅长也最喜欢用火力欺负人,定装火药,霰子不要钱一般的轰出去,血肉之躯如何与火药铅子抗衡,管你是天兵天将还是地府夜叉,通通撩倒。
前线百余门霰弹小炮轰了一夜,至天亮时喧嚣的营地才消停下来。
余明铎站了一夜腿脚都有些麻了,看着前沿阵地一片狼籍,一队队被硝烟呛的脸色发黑,比黑炭还黑的一张张脸,憋不住笑。
“这帮鹌鹑,糜费了好些火药。”
“这般打法,金山银山都得打穷了!”
余明铎扯着嗓子不留情面的嘲笑起来,左近一些将官,老兵也憋不住笑,纷纷起哄,阴阳怪气的调侃起来。
“龟孙子,险些连累了老子们!”
“直娘贼,没死在建虏鞑子手里,险些倒绷了老娘!”
一个个头回上阵的新兵,炮手,在老兵们哄笑咒骂声中,纷纷低头,羞愧,彷徨者有之,被激的两眼发红者亦有之。嗷的一嗓子,一个新兵被激的两眼通红,竟然暴起,嘶吼着朝俞明铎扑过来,那新兵身边一个队官吓了一跳,拽了一把竟没拽住,只从军服上扯下了一片衣袖。
嗤啦!
军服撕破一声刺耳的轻响,牛犊一般粗壮的新兵,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扑过来。俞明铎微一侧身轻松闪开,连鞘战刀朝着那新兵腿弯,后背便抽了过去,啪啪两声脆响,那身材粗壮的新兵惨叫两声,踉跄扑倒,虾米般蜷缩在地上,一时痛的爬不起来。
哗啦!
一个新兵热血上冲端起火铳,眼睛发红瞄准了俞明铎,便要搂火,近前一个队官吓了一跳,狠狠一脚扫过去,砰的一声铳响,那新兵被扫的一个趔趄,一发弹丸射到了天上,硝烟散开。
一记刀鞘狠狠劈在脖子上,那情绪失控的新兵一声不吭栽倒,昏厥了。
那新兵的队官吓了一大跳,慌忙单膝跪地行军礼:“官长开恩!”
俞明铎肃立当场动也没动,他是身经百战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自是不会被一个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