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芋,众人都想吃,又都不敢吃。
安琴不在乎什么三万精兵,什么皇权纷争,可是那三万人,是赵王最后的尊严。她誓死要为他留下来。
在耶律浚心中,能和这么庞大的势力相提并论的,安琴坚信,只有她这个人了……
所以,她这样提出来,希望耶律浚可以动心。
她不是从前那个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的萱儿了。她的话,尽管这样美,可是耶律浚不敢再信。他身体僵住,轻轻转眸,“放了那三万人,我还留得住你么?”
只要消息流出上京,那三万人一定会直闯皇城,他们都是最忠于耶律乙辛的将士,怎么可能看着赵王遗孀被太子据为己有?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即便耶律浚再小心,也遮不住多久了。
“你和我走好不好?”安琴轻轻拨开耶律浚脸庞凌乱青丝,她的眸中也含着两汪晶莹泪水。这场人生,他们都已经太累了。
何不让过去的过去,想一想未来,怎么才能快乐一些。
“如果你肯和我走……”安琴眸中点亮了一方天地,“我便带着那三万人,远离皇城,北上大漠,从此再不踏入中原半步。”
耶律浚退出安琴的拥抱,蓦地发笑,一直摇首,不知何意。
安琴追上去,“我保证,我不会让他们对大辽造成任何威胁。只要你也答应我,不要再想着如何围剿他们。或许,我们各退一步,便能海阔天空。”
原来……原来她再打这个主意。
耶律浚微微低下了头,他终于看清了安琴。
“好一个赵王妃,真会做生意。”耶律浚牵唇冷笑。
安琴暗下眸光,“我是说真的。你不就想和我在一起么?可以,我们离开这里。你不是太子,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样不好么?不会再有人死,再有流血。”
耶律浚拿起身旁倒落的酒壶,里面已经空了,只剩下一缕香醇味道。
他哑声轻叹,“还是酒好,酒让人忘情,忘愁,醉了之后,那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