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楼前,程家的楼和五年前没什么区别。
“你回来了?你妈已经吃过睡下,我下班了。”请来的保姆说。
程绍祖道谢,送保姆出门。
推开孔文莲的房间,屋子里保持着五年前的摆设,孔文莲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程绍祖坐在屋子里的凳子上,看着他的生母,她只有睡着时候还保持着过去孔文莲的样子,醒来会声嘶力竭的喊叫,不停地扔东西。
五年前,孔文莲气急攻心落下心脏的疾病,四年前血管出现问题,血脂稠、血压高又中风过一次,好的时候能勉强下地走路,差的时候需要坐在轮椅上,手僵硬地保持着端着的姿势,四年没怎么改变过。
程绍祖坐得有些困,站起来要回自己的出租屋。
“你来了。”孔文莲不清楚地说。
“嗯。”程绍祖站在门口,回答。
孔文莲又说,“我让你买的药,你买了没有?”
“医生说你已经康复,不用吃药。”
“不吃药我睡不着觉,就算困也睡不着。”孔文莲苦恼地说。
程绍祖说,“你刚才睡得很好。”
“其实我没有睡着,我是醒着的。”孔文莲说,“下次来记得给我买药,多买点安眠药。”
孔文莲近一年又有些焦虑症的症状,她白天蔫蔫没精神,晚上精神抖擞,胡言乱说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就算睡着偏要说自己清醒着的,执着地让程绍祖给她买安眠药和其他药,每餐吃一大把药后,她才能安静。
“你没有生病。”程绍祖说,“后天去医院复查。”
“让保姆给我收拾东西,去了医院我就在那里住几天。”这五年,孔文莲还有个习惯,觉得只有医院是安全的,程绍祖每月的工资大半投在孔文莲的药钱和住院费上,她前天才从医院回来。
“好。”
孔文莲含糊不清地说,“我梦到你爸了,他摆手让我过去,我说不去……”程绍祖不说话,孔文莲突然情绪激动,“有唐惜那个贱|人的消息吗?”